死亡是一项所有人必须独自去面对的命运,任何人在其面前都只能是无关紧要的他者。她追随着死亡,那种绝对性充斥着她的全部灵魂,令她眼中再容不下世间万物。他则追随着她,即便明知她绝无可能回头看自己一眼。然而,正是那绝对的不可能性,令他可以永远保持着求而不得的姿态,仿佛一位虔诚的信徒,跪拜着,并非是为了获得神的回应,而是通过举行仪式来构建神存在的事实,假装那里并非虚空一片。

他隐约明白正在发生什么,却又刻意不去想清楚,任凭自己在这混沌的感情里沉沦,痛苦也是甘甜。她看穿了这一切,却没有言明,只是说:“既然如此,如果你仍愿意,在最后的时间里,我可以陪你共舞一段路。”

这是结局已经注定的陷阱:与其共舞,便要一直舞下去,直至她消亡,直至他心碎。

这也是一种发问:明知是陷阱,你还是要往下跳吗?

这更是一种引诱,从她口中道出,仿佛不可逾越的死亡本身在对他言说:此生有限,你要在平庸中耗散,还是迎上前去,说“即便如此,我仍意愿”?

他接受了邀请。


整理文件发现这图居然是一年前画的了,震惊!掏出来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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