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展信息

  • 地点: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PSA)
  • 票价:双年展30元,《树,树》60元
  • 参观日期:2021年7月13日

(本文最后修改于2022-09-03,进行了一定的修改与补充)

第十三届上海双年展:水体 | 13th Shanghai Binnale: Bodies of Water

上一届双年展给我的观感不怎么样,没有什么有趣的内容,今年倒是还挺不错的,也不知道是今年的确办得好,还是我这几年的感受性有所提升。

来了这里才发现原来teamLab有一个场馆就在PSA隔壁,不过今天没时间了,下次再来吧。

天气实在是太热,到地儿了发现以前的一个展厅变成了咖啡厅,就先坐下来吃了个冰淇淋+冰美式,冰淇淋25元(KFC甜简味,插了一根PSA象征物的烟囱巧克力,巧克力是小时候吃过的那种不太像巧克力的巧克力味儿),冰美式20元,这价格吃得我心都哇凉哇凉的,应该是不会再吃了。

休整了一会儿,本打算参加两点开始的公众导览,没想到需要提前借好导览器。所谓导览器就是一只小小的无线耳机,导览期间佩戴于耳朵上,导览员会带着一个小话简,解说声音便能实时传达到大家的导览器中。有了这种设备,导览员不用大声说话,既能让参与导览的观众听清,又不打扰其他观众。

但是,我事前并不知道PSA的导览运用了这么好的装备,还以为和其他地方一样,导览员会拿着一个扩音器解说,我只要跟着人群远远地听就好了。我两点钟才跑到集合地点,此时导览已经开始,导览器就暂停出借了;即便跟在导览人群中,想凑近听导览员在说什么,也根本听不清。我只好自己先四处逛逛,等待三点半的下一场公众导览。

三点多时,我回到入口处,以身份证作为抵押借到了导览器,顺利参加了三点半的公众导览。每次导览时长一小时,人数上限三十人,但我们这场只有五个人参与。导览内容有许多解说文字里未曾提及的信息,经过导览员的讲解后,一些我原本看不懂的作品,突然就带来了新的感悟。为了将导览时长控制在一小时内,导览员并不会解说所有的作品,每件作品说完之后就迅速前往下一个作品,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稍后自行回来观看。在导览结束后,导览员会收回导览器,并归还抵押的身份证。

以下开始,我将按照观展顺序,结合我看到的作品本身,以及听到的导览内容,介绍一些我感兴趣的作品。作品可以在PSA的双年展官网网页看到部分信息(2022-09-03整理补充:网页名称直接起为“shanghai-bienniale”,该页面可能随每届双年展直接更新,无法保证时效性)

水系避难所#1 | Water System Refuge #1

(包含了一系列作品,合在一起讲了,此处标题为第一件作品的名字)

曹明浩和陈建军

中国

这件作品是根据两位艺术家实地调查都江堰的情况所作。图上装置后方的那堵墙,是参与该项目的其他学者用特殊技术搭建而成,但由于成本较高,没有继续完工,据称这种材料可以承受八级地震。前方的蓝色防水布则取自当地政府在地震时发给居民们的避难帐篷。

在这件作品的旁边,还有《水系博物馆》和《观测点》两件作品,都是以该都江堰调研项目为主题的展示。其中有一件树木化石非常有意思,竟然有如此圆润却带着纹理的化石,仿佛一颗彩蛋。还有非常像海绵的树木化石:

有一片区域展示了都江堰的某地在不同年份分别被拍摄的照片。在汶川地震以后的照片中,大量植被忽然涌现,大自然占据空间的速度极为迅猛,从此话题延伸至对四川植被的调查。了解到一个数据库叫做中国数字植物标本库。

还有一个小展柜内放了当地船匠所作的船只模型,介绍了当地船只订单种类的变化。从最初做的能吃火锅和打扑克的游船,到八年内烂了可以修、八年后只能报废(由于法规)的摆渡船,再到后来出于成都的房地产需求而放置于河道内作为景观的房地产船(桉树、楠木为主),仅从船业的变化,就能窥见当地的发展趋势。

重奏 | Done Duet

2021年

声音(22分45秒循环播放),表演,视频(实时监控),钢铁,强酸,石英,聚酯,水。

潘岱静

中国

这件作品说是邀请观众步入其中进行观测、聆听声响,以达到巴什拉所言的“梦想与世界的二重奏,将人与世界变成两个相结合的造物,在它们孤独的对话中矛盾地合而为一”,但我走了两遭也没能达到这种境界。据导览员讲解,这件作品里使用的是被酸腐蚀过的钢筋,每13秒就会有一滴水落入钢盘中,随后在下方的沙子里形成沉积物。我走近确认过,既没看到水滴,也没看到沉积物(白色的几个大包是被放置在其中的沙包)。

隔壁还有一堆沙,边上放了台显示器,据说是会实时直播另一侧的情形,但我也确认过,这个显示器的画面一直没变。所以我不是很理解这件作品。不过因为它提到了我今年在读的巴什拉,而且照片都拍了,所以也介绍一下吧。

极尽宏大 | As Grand As What

2018-2021

三频影像、表演、音乐、诗歌 16分38秒

低氧/欲望(组合) | Hylozoic/Desires(Collective)

印度

这件作品以说明中的生命力(bla)、人类和非人类的意识显现(li)以及“唤醒人类在现代逐渐失落的生命力”的概念吸引了我,鼓乐、带着树叶面具的人们(让我联想到塞尔达荒野之息中的呀哈哈)、带着巨大稻草头盔身着白衣的女子……种种意象都是我所喜爱的。可惜由于时间原因没能看完,但只看一段也足以感受到自然的力量与心中萌动的某种原始力量。

逃逸者的踪迹 | Traces of Escapees

2021年

从食品供应中移除三文鱼,引入“气候食者"(CLIMAVORE)菜单;四频影像装置

烹饪部门(组合) | Cooking Sections (Collective)

英国

这件作品使用四频影像装置展现了三文鱼养殖场的景象,“追踪了从养鱼场渗出至海洋的污染物的流动轨迹”,“与进化遗传学家埃姆雷·克斯金合作,通过分析养殖环境和野生环境下海鲈与鲷鱼的生物组织、环境样本,以此来追踪沿土耳其穆拉省海岸线采集的水样中逃逸基因的存在。这一项目长期致力于研究多种物种/基因型的养殖鱼类之间,能否检测到抑郁现象的遗传性记录”,并配以演讲告知大家三文鱼养殖的危害。

除了这四个圆以外,边上还有一台电视机播放着演讲,我听到的内容大致如下:为了尽早完成培养、提升产量,三文鱼养殖业对三文鱼进行了基因编辑,让它们能够迅速长大。而三文鱼养殖场是开在海上的(如照片中的这四个圆形笼子,它们被放置在海洋中),当这些接受过基因编辑的三文鱼逃逸出去,与野生三文鱼交配产下后代,就会对野生种群造成基因污染,其后果未知。因此,三文鱼养殖场便又对三文鱼进行了基因编辑,使其不育(sexless,但不等于无性别gender-free)。

除此之外还提及了“海洋生物的基因是横向遗传”、“人体只有10%属于自己,剩余的90%是细菌”等说法,给我看得一愣一愣的。回来之后搜了一下,前者似乎没找到什么信息,基因的水平转移是存在的,但只在细菌中观测到;后者的意思大致差不多,但这说法总觉得怪怪的,毕竟人体依然是人体本身,并不是说体细胞的90%都是细菌,只是说人体携带的細菌数量是人体自身细胞的十倍之多。

这是一个我在看展之前就有所期待、对艺术家组合的名称也非常感兴趣的作品,但是看了之后却感觉微妙。我能感觉到艺术家们正逐渐跟上现代科技的步伐,试图对科技进行艺术上的诠释,但这件作品看起来就像是艺术家在了解技术之前已经预设了自己的立场,随后在调查中剪切种种有利于自己论调的片段,最后贴出了这样一件有些“人不该破坏神的造物”意味的作品。

除了在PSA的这件装置以外,该作品还有一部分是与PSA附近(大概200m以内)的一家餐厅BISTRO BY URSIDE合作,从菜单上剔除三文鱼,并推出了一款气候食者菜单,以海带等材料代替三文鱼。当天的晚饭我是在这家吃的,但并没有吃气候食谱菜单,毕竟看起来太素了。气候食者菜单是双年展期间限定的菜品,在大众点评app上,有人在这家餐厅下面写过对气候食者的评价,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翻翻看。

以下为那天的晚饭:一点都没有桂花味的桂花艾尔(我更推荐Taste Room的)、肉酱薯条和烤羊排。 ​

奇谱纪事(上海) | Quipu Menstrual (Shanghai)

2006/2021年

未纺羊毛装置、影像,4分12秒。

塞西莉亚·维库尼亚 | Cecilia Vicuña

智利

这是上到二楼后第一件映入眼帘的作品,也是一件如果没有导览我绝对不会看懂的作品。

作品本身是以红色羊毛打成的巨大的绳结,下方的显示器播放着女性为土地祈祷的记录视频。这种绳结最早是印第安部落的女性用于记录经期的方法,后来才逐渐变成整个部落记录各项事宜的方式。 PSA中展出的是委托上海金山的阿姨们制作的,而本系列最早的作品是制作于70年代的,在那时,月经还不是能摆上台面说的事物,因此这件作品非常大胆,处处体现着女性的力量。

本作的标题,抛弃Menstrual的月经意味,只译为纪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倒是有点讽刺的味道……

绳结前方有一台显示器,播放着智利的妇女们为受到采矿作业破坏、即将消融的冰川祈祷的影片,“它激发了女性的能量和创造力,以此来抵抗摧毁地球水源的贪婪的暴力”。联想到这两年读的巴什拉《梦想的诗学》中的“过度的Animus需要Anima来调和”、《非理性的人》所述的当今世界的过度理性,加上这件作品相当明显的女性主义倾向,还是挺意味深长的。

两栖动物 | Amphibia

2021

地勘钻取岩心(上海,约105米深;安微,约60米深),尺寸可变。

卡洛斯·伊利哈尔瓦 | Carlos Irijalba

西班牙

本件作品在上海和安徽两地钻取了岩心,并将岩心呈现在PSA场馆内。途中稍远一些的是安微的岩心,近处的则是上海的,干湿对比相当明显,以岩心为主题体现两个地点与海洋的远近(我有点好奇这是怎么保湿的?)。

这件作品更有意思的在于,附近的墙上贴了一些文字:

本次展览中有许多地方都有这样忽然出现的、与水体有关的文字选段,大都是中英双语,只有这一块还有第三种语言。我自己来逛的时候,本以为是布展的时候贴错了,所以才要用纯黑的胶带覆盖掉。转念一想,贴错了的话只要撕掉就好吧?为什么要特地盖一展上去?直到跟着导览员来到这里,我才听说:这是以《两栖动物》这件作品中的岩心形式写出的文字,这些黑色块看起来就和地上摆放的岩心相仿。

老鼠音乐 | Music for Rats

2021

纸、卡片、纸板、记号笔、多孔软木、音频,尺寸可变。

希瑟·菲利普森 | Heather Phillipson

英国

从导览手册上看到截图的时候,我以为这件作品是想体现作为实验动物的小白鼠们的悲惨模样。这主要是我个人的缘故:大学期间,我参与的项目组想研究一种可以治疗高血压的药物,选择的实验动物正是小白鼠。项目的主要研究者是研究生,我只是借室友的光,被带着一起去打下手的,做过最多的事就是帮忙造模。

为了研究治疗高血压的药物,就首先要有患了高血压的小白鼠,制造这个“高血压小白鼠”的过程就被称为“造模(制造模型)”。高血压造模采用的是随机电击和巨大噪音刺激相结合的方法,这件器具对电压要求较高,用着用着,电箱就会跳闸。我们总是坐在研究生的办公室里,手头一边做事,一边竖起耳朵监听远处的声响。一旦那时不时响起的巨大“滴!”声停止了,我们就得下去拉电闸。有一次,我们进房间开灯,我看到其中一只大白鼠在箱子里愣愣地瘫坐着,爪子上全是血……那一幕令我我印象很深,我甚至试图画过,它的姿势和这件作品里的一些素描非常像,因此我才会有先入为主的猜想。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残忍。

结果,真正走进这件作品后,我发现这里描绘的是白鼠们睡觉做梦的模样,配上迷幻的灯光和有趣的音乐(《Mr. Sandman》的remix),氛围还挺温馨愉快的,我的心理也放松下来了。我很喜欢这件作品。

伊林齐重复,90,91,92,93,94,95,96 | Irrintzi repetition, 90, 91, 92, 93, 94, 95, 96

2006

行为、录像,6分25秒。

伊西娅尔·欧卡里兹 | Itziar Okariz

西班牙

伊林齐(irrintzi)是一种西班牙巴斯克山谷的人们用于交流的尖叫声(类似于云南山歌的功能),这件作品就是艺术家在表演尖叫技法的视频。在这件作品的对面,有一系列《伊林齐重复(静音)》的作品,是一组艺术家在纽约街头表演伊林齐的照片,但周围的人们对此无动于衷。一种语言在陌生的环境里无法被传达出去,因为他人无法理解,无论如何大声呼喊也不会有什么用处。

郭凤怡系列作品

这是一位未经受过美术训练的民间画家,她长期受到受病痛折磨,开始借助气功一类的民间偏方来缓解自己的痛苦,并用彩墨记录下了感悟,作品颇有民俗风味。暂且不论气功是否是伪科学的问题,她的表达非常美丽,我很喜欢她这样以绘画真诚地记录生活、表达心之所想的方式。

通往深海平原的河流 | Rivers to the Abyssal Plain

2021

装置、水彩画和影像 整体尺寸可变;74张水彩画,每张59 x 84 cm 5分18秒

琼·乔纳斯 | Joan Jonas

美国

这位艺术家实际参与了对海底支流的研究,随后进行了艺术创作,我非常敬佩这样的创作者。视频中播放了她在傍晚的海边用塑料袋等工具模拟海浪声音的行为,认真地从他人无法感知到的地方发掘出艺术。

假如我去参与这种项目,恐怕光是想画点速写,都会被旁人围观,觉得“你在做的事是远离日常的”吧,随后我会被这种“遭受围观”的感觉吓退,觉得我不应该做出格的事,应该放弃、融入大家。但她不会,她将这种行为视为一种坦荡的感受与表达,不应该是她融入外界,而应该是外界来理解她。这可能也和她的艺术家身份有关。

这些图片大概都是她所描绘的海底支流形状,还有一些看起来像生物的小幅画作也非常可爱,仿佛两个正在拥抱彼此的小东西。这个小东西被她画了好几次,好像是在尝试究竟如何才能画得更符合心中所想:

基于海洋的信任网络 | Networks of Trust Upon the Ocean

2021

离线网络、两个节点、希腊语声音表演、纺织物、印刷品 6分33秒

基里亚基·戈尼 | Kyriaki Goni

希腊

“戈尼参考了爱琴海群岛从古至今的水网演变过程,并延伸至上海这座临海城市的水体,最终设计了一个由两处节点组成的本地化数字网络,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和孙科别墅的展览中同时呈现。”大意就是建立了一个只在这两个地方才能连上的内网。

本来这里有个连接上内网的页面截图,但是我重装电脑后截图丢失了……依稀记得当时是说欢迎大家在这里留言“未来会是什么样子”,这里有各种各样的语言呈现的回答,也有一些呓语一般的思绪。

伪植物学家的旅行:在地摄影档案精选 | The Travels of a Fake Naturalist: selected photos from the In Situ Archive

2021

104张档案级摄影打印,每张60 x 40 cm,整体装置800 x 350 cm。

阿尔贝托·巴拉亚 | Alberto Baraya

哥伦比亚共和国

西方殖民者抵达其他陆地时,自居为更高等的文明,对当地的所有植物都进行了重新的“发现”与命名(尽管它们本就有当地的名字)。于是,这位艺术家就带着相机到一些地方去,拍摄了一些假花和仿直植物,模仿历史上的那些行为,对其进行了再一次命名。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作品。

就在这件作品的右侧,有同一位艺术家的另一件作品《初领百合》,在画框中煞有介事地以塑料假花呈现了植物学解剖报告:

桂花寻去月轮移1,“母亲三部曲”系列 | Waxing and Waning of the Augustness 1, Part of “Mother Trilogy”

2020-2021

纸本水墨 4组三联绘画,每组365 × 435 cm

戴陈连

中国

这位艺术家在学成复杂的艺术技法之后,回到故乡为母亲作画、教授她文字,作品中透出质朴的亲情与善意让我很受感动。技术应当为表达服务,表达若是能尽量贴近现实生活也会更有脚踏实地的气韵。我期望自己能创造出这样的艺术,但我心知自己离此还有相当大的距离,我的表达是被固定在某种模式里的表达,无法直白地言说我的现实。

集美门 | Mehotel

2021

树脂雕塑、影像,2分36秒、3分21秒;声音,34分22秒。

孙晓星,裘臻,赵坤芳,黄思遥

中国

这件作品将短视频平台上火爆的内容,以宗教性的“神圣之物”模式进行摆放与供奉,邀请观众步入其中。连作品本身的名字,也是出自郭语“集美们(姐妹们)”,只是把“们”改为“门”,进入此门即进入圣地。展厅门口甚至放了个圣水池:

其中被供奉的展品都是这样的。观众可以领取一张贴纸,为自己喜欢的圣物投票,可惜我去的时候贴纸已经被领完了。

川流终为海 | A River Ends as the Ocean

2021

行为,持续性公共步行。悉尼,7个小时。上海,时长不等。

阿斯特里达·奈伊玛尼斯, 克莱尔·布里顿 , 朗达·迪克逊-格罗弗劳婶婶

加拿大,澳大利亚

按照展厅顺序走,这是最后一件作品,位于PSA的3楼大厅内,大厅里有着巨大的玻璃窗,外边就是贯穿上海的黄浦江,颇有为本届双年展主题《水体》点题的意味。

这个项目首先在悉尼开展过一次,邀请人们一起在库克斯曼河畔漫步,直至河流汇入海洋。随后又在上海进行了一次,这次是沿着黄浦江漫步。这条线路也是我经常散步的地方,浦江两岸近年建立了很完善的步道和自行车道,一路上有驿站供人休息。

到此为止

这次上海双年展里还有诸多有意思的作品,但是我无法完全把整个展览照搬到文章里,所以只写了印象深刻的几件作品。 以下直接转入第二个展览《树,树》的介绍。


树,树 | Trees

在7楼的另一个展览,以树为主题。双年展的票没有日期限制,但树展的门票必须当天使用,可这两个展览内容都很多,如果要仔细考察,一天之内根本看不完,最后我只能抽空跑去走马观花地迅速逛完树展,几乎不记得什么内容。

入口处的这张动态作品配上当时的天气还挺有氛围的:

在展览里逛着逛着,竟然看到了现存的萨满。出于创作考察的目的,我最近比较关注德鲁伊和萨满一类的内容,因此很惊喜。“深海”与“神树”是我近期创作里的两个核心概念,这天的两个展览“水体”和“树”主题非常恰好地契合了,缘分真奇妙啊……

之后是一些在部分地区进行树木分布调研所记录的画作,我猜测这可能是某种三维表示的方式,两张图中(其实是同一幅画的上下部分,很难拍清楚因此分为两张)的六边形分别是同一块区域的不同视角,但我还没搜到这种记录方法的相关信息:

其他的作品就暂且略过不提了。出口处有一台拍摄大头贴的机器,可以作为纪念品,但排队的人太多,我当时还赶着去楼下排双年展的火山(烟囱里的那件作品),就没去排大头贴的队伍。

迅速的收尾

前几年,我还会没事写点小小说的时候,写作的过程总是如下:兴冲冲起了个开头—努力想要星现想象中的故事—遇到很多问题—勉强挣扎着继续—草草收尾,发布就是解脱。这篇非虚构的观展记录竟然也写出了这种气势,真是意想不到。

作观展记录的初心在于,我多年前也曾有这样记录自己活动的习惯,工作后却逐渐不写了,思维也随之碎片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写出过大段的文字了。即便写了,也总是充斥着短语式的碎片思维,根本不能称之为文章。虽然我在几年前写出的文字也没有很好的水平,可至少那时候想写东西就能写出来,近年竟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失去这种能力以及这样做的欲望(也即表达些什么的欲望),令我警觉起来。因此,我决定通过记录活动的方式,开始缓慢恢复并继续锻炼我的写作能力。

除此之外,当我翻阅过去的记录时,那些愉快的记忆便会浮现在眼前,而当我面对这两年的记录空白时,也会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因此,记录对我个人而言还是有必要的,哪怕被别人觉得是在碎碎念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也还是要写。或许一开始就不该去考虑别人如何看待这件事吧。

另外,我也很想给别人分享我所学到的新东西。知识总是很有趣的,而且应该被免费分享,不过这么写下来我只觉得累死了,未来大概不会写得如此详细。

那这篇就到这里吧。或许过段时间之后,我会有耐心回来补充一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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