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NING:本文包含对《The Witness》(见证者)这款游戏的剧透,请谨慎阅读】

终于忙完了学业上的所有事务!现在的我已经做不了什么了,只能祈祷各位老师行行好,给个好些的成绩,能让我顺利毕业。除此之外,也要开始准备找工作了,不过我决定先休息一个礼拜再说。我累了,但无所事事的休息反而让人更累,也许我该找点什么事来做做,却暂时对绘画或写作都提不起劲,没有一个想要开始着手做的项目;也不想摄取新的知识,同时又感到自己被限制在狭小的笼子里,哪里都看不到新事物。

可见即使是休息,也不能过于随心所欲,一来对身体不好,二来,如果没有限制,也就感觉不到自由。平时就懒散习惯了,那么休息日的懒散与工作日的懒散相比也没多大区别,只会显得更加无聊。所以我还是该给自己制定点标准与规矩。近来感到“维持自己的身体健康”也是一项不可怠慢的工作,而且是最基本的。如果身体不好,效率就会下降,心理状态也会变差,一切事情都会变得麻烦起来。不会照顾自己可一点都不酷或可爱,还是能好好独立生活的人更为可贵。

最近写文章也变得困难起来:我感觉不到条理和叙述的必要性,不知道该如何安排行文、主谓宾语,感到好像没有什么值得描写的东西。不知道这是一种进步还是一种退步?也许这意味着我开始在写作过程中自己独立思考了,而不是在模仿最近读过的作品;这也有可能意味着,在经过了四年没有语文课的大学生活后,我的语文大幅退步了……我似乎是逐渐丢失了整体性思维,将一切都碎片化了。本站的更新模式就是如此,总是隔一段时间放出冲动之下所写的片段,却没有完整的作品——如此看来我并不是失去了整体性的能力,而是从来都没有过D: 衷心希望我能尽快完成一部完整的作品。

【The Witness】

最近感触颇深的是《The Witness》(见证者)这款游戏,关于游戏整体的评价与解说推荐Joseph Anderson的The Witness – A Great Game That You Shouldn’t Play,中文全流程攻略推荐B站的up主寒夕残。我万万没想到这游戏后边的谜题比我想象中恶心那么多,同时也超出了那么多:部分谜题通过视觉上的阻碍,让人难以解开且感到不适,而另一部分的谜题设计又相当惊艳,第一次看到真的是脑海中响起“卧槽”或者是“HOLY SHIT!”的。

无论是这令人晕眩恶心的奇怪视角,还是漫长、困难却毫无意义的谜题,游戏整体而言让我感到头大。与此同时,游戏中出现的录音笔(尤其是爱因斯坦的一些语录)、风车剧院的六段视频以及部分十分有趣的谜题给我带来的惊喜与成就感,又让我很欣赏这款游戏。接下来大致说一下我尤其喜欢的部分:

【The Secret of Psalm 46】

《诗篇46的秘密》(原文 & 译文)是游戏制作者Brian Moriarty在2002年所做的演讲,以日全食、Radio Shack的免费电池、Kit Williams的《Masquerade》、彩蛋、巴赫、数字命理学(Numerology)、莎士比亚的真身、詹姆斯王版的圣经为线索,描述了一个个有趣的故事与现象。几乎所有元素都是我所喜欢的。我现在非常想拜读一下Kit Williams的《Masquerade》,很可惜的是在我平时接触的网站上都搜不到相关信息,倒是找到了一个爱好者们构建的网站。数字命理学在我小时候也很火,也算是世纪之交、科学革命后的特殊产物,我很喜欢那种氛围。(顺便一提,D.O.D.虽然舞台设立在42世纪,但整体氛围我还是想做成那种风格的,我还没法具体地说出这种风格的名字,我觉得它应该和数字命理学一样有个专用的名称。)

【剧院与录音笔中的伟人语录】

录音笔中我自己实际玩到且感到最为震撼的是这段话:

你的问题是世界上最为难以回答的问题,这不是我能用简单的“是”或“否”就能回答的问题。我不是无神论者,我也不认为我可以称自己为泛神论者。这其中的问题对于我们有限的思维来说太庞大了,我得用个比喻来回答:

人类的思维,不管得到如何高度的训练,都不可能完全理解宇宙。我们的状况就像一个孩子进入了一座巨大的图书馆,其中的藏书由许多国家的文字写成。孩子知道是某些人写了那些书,但不知道是如何写的,也看不懂书上的语言。孩子模糊地怀疑书有一个神秘的排列顺序,但不知道那顺序究竟是什么。对我来说,这就是一个最聪明的人类面对上帝时的样子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1930年。

当时我深受其憾,感到它好像说出了我的某种心声,尽管我从来没考虑过最聪明的人面对上帝时的情形。尤其是最后的爱因斯坦之名出现时,一种复杂的感情油然而生:“天哪,我特别赞同的话竟然是由爱因斯坦说的!天哪,爱因斯坦竟然说过这样的话,我突然好喜欢他!虽然以前就喜欢这样的人但我现在更喜欢他了!”当时我就立刻抄写了这段话的原文。现在的我真诚地想拜读他的作品,不过还是语录和文集更好些,相对论原文多半还是看不懂的……

与之类似的还有剧院中James Burke和费曼的视频,无论是自己搜索的大学生推荐书单,还是大学物理课上老师做的ppt内的推荐书目,都出现过《费曼物理学讲义》,所以当时我十分震惊:“咦?!是那个费曼?”同时也非常想去读上文所提到的书以及《别闹了,费曼先生》。James Burke那段则出自1987年BBC的《文明的纽带-人类科技史话》(Connections),由于年份过早,比较难找到资源,找到的也没有字幕,可能只能自力更生了。

【Perspective】

Joseph Anderson的解读中提到,整个游戏中的语录和视频,以及大部分游戏谜题,都是围绕着Perspective(视角)为主题的,包括物理上的视角,也包括对待事物的不同视角。录音笔和录像描述着宗教与科学两种认识世界的视角,部分谜题则需要通过调整视角来解决。在游戏的真结局录像中,游戏影响了醒来的主角看待世界的视角,他开始对圆形的事物充满兴趣。

这个游戏算是折磨我已久,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解开这些高难度的谜题究竟有什么意义,这种感觉在看完Joseph Anderson的视频后消失了,我感到在这个游戏上得到了一个交代。于我而言,整个游戏有些类似《The Beginner’s Guide》和《Stanley’s Parable》,游戏带给我的体验是最为重要的。The Witness几乎没有剧情,就像Joseph Anderson说的那样,这是一个“simple story told in a complex way”,内核很简单,却充斥着很多不必要的谜题,让玩家感到自己是在浪费时间,这也是我在游玩过程中烦躁感的主要来源。就像第三个视频的《Nostalgia》片段里那个拿着蜡烛的男人一样,我试图去做某件没有意义的事,不同的是他失败几次后还是坚持做到了,而我中途放弃了。

【Art & Artist】(最后修改于2018.9.27)

提到视角,顺便在这里扯一下为什么很多艺术难以理解。艺术是基于作者的某种表达欲望而产生的作品,实际上是一种信息的传递,而作者决定了艺术作品的一切。从一件艺术作品的创作,到展出后作品中的信息被观众接收,整个过程大概可以被分为以下三阶段:

  1. 信息的选择(选题、立意)
  2. 信息本身是由作者的生存成长环境来决定的,作者从身边获得灵感,通常这种信息也会影响表达的手法。(也即:作者从自己的所见所感中获得创作冲动。)

  3. 创作手法(选择信息载体)
  4. 作者在创作的过程中,可以选择想要表达的信息容量和表达信息的手法。信息本身无形,现实中也尚且没有科幻作品里那样的“脑电波直接交流设备”,即便心中有想法,不去表达便无人可知。无论是直接说出来,还是画进图像里,亦或者是写进音乐里,都是选择了一种载体来承载信息,“用一个盒子把信息包装起来,送到观众面前。”这里就有Joseph所说的那四种类型:简单故事+简单手法(儿童向/娱乐作品)、简单故事+复杂手法(晦涩难懂、理解效率低,较为糟糕)、复杂故事+简单手法(最好的情况)、复杂故事+复杂手法(庞大的故事)。

  5. 观众的接收(观测作品、进行理解)
  6. 观众在观察到艺术作品后,结合自身所掌握的信息,尝试对作者企图表达的想法进行理解。用比喻的方法来说:作者把自己包装好的信息送到观众手里,观众则要自行拆开包装才能获得内容物。如果作者包装得过于复杂(使用过于高深/晦涩难懂的手法),或者作者所用的包装手法是观众没见过的(作者与观众之间有文化背景差异,作者以为的常识是观众所不具备的),观众就有可能解不开。(当然,即便观众能够轻易解开盒子,很多时候观众会对其中的内容物嗤之以鼻、觉得只不过是个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法,不过这点暂且不在这个“艺术难以理解”的话题下展开讨论。)

在这过程中,作者(第一阶段)与观众(第三阶段)的信息不对称会造成很大的理解障碍,就像“观众无法理解作者进行包装的逻辑,最后拆不开盒子、得不到信息”。这种信息不对称可能由不同的成长环境造成,单说同一国家中就有很多因为成长环境不同而无法互相理解的人了,更别提跨国展出的作品究竟能被理解到什么程度。除此之外,第二阶段完全取决于作者的表达意图,祂究竟是希望能让观众理解,还是单纯满足自己的表达欲望、不期望得到理解?又或者是只希望少部分观众理解、大部分观众不理解也可以?对于“难懂的艺术”,有时候作者选择了最简单明了的表达方式,但观众由于信息不对称而无法理解;有时则是作者主动选择了不进行明确的解释、不期望所有观众都能很好地理解。

不止是艺术作品方面可以这样解释,微博上的内容也是如此:发布一条短文字时,作者究竟是否想让其他人理解祂所说的内容?是否在让人理解方面作出了努力?从行文中可以窥见他们所想。


最后是The Witness中出现的视频片段,我整理成了文字版本,参考了游戏中的字幕,加了少许的修改。为了美观和排版考虑,就不加Block Quote标签了。第一篇就有提到科学与艺术对于世界的阐释,而艺术是经由作者之手的间接表达,再到观众眼中就成了对世界的第三重阐释,经过了相当程度的扭曲。第二篇则是风趣的费曼,对于生活在不明确与不确定中的论述。

顺带一提,我把第一篇自己辛辛苦苦整理后分享到微博,结果居然掉了一个粉!我不明白D: 算了也无所谓啦……

【Yesterday, Tomorrow and You】

Written and presented by James Burke

所以,我们对“世界为什么是这样的”这个问题的看法,对我们的未来有什么帮助呢?我认为是有的。事物变化的关键,就是万物的关键。

知识的传播有多容易呢?在过去,做出改变的人是在该方面拥有知识的人,无论是身为工匠还是国王。而今天,做出改变、拥有知识的那些人,是科学家和技术人员,他们是推动人类前进的真正动力。在你问“那么贝多芬和米开朗基罗呢?”之前,我要说一些你也许会强烈反对的话:人类情感的最优产物——艺术、哲学、政治、音乐、文学——它们的确在阐释世界,但更多地在表达着阐释者(作者)本身,而非世界。他们所作出的对于世界的间接看法,会再由你个人进行第三次解释。诸如此类的事物(翻开一本艺术史,展示其中一页的名画),和这个东西(一张显微镜下某种物质的照片)是正相反的。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一串氨基酸,它能构筑起一条蠕虫、一株天竺葵,或者是你。(转向画作)这看起来更容易接受,不是吗?既容易理解,又足够吸引人。而这个(转向氨基酸),科学知识,更难被接受,因为它去除了观念和意识形态的可靠支撑,只剩下有关世界的明确现象。

为什么如此多的人会对抛弃这些支撑有所看法?其原因在于,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他们开始了解到自己懂得的并不够多。如果他们想要对自己生活中发生的事情拥有更多话语权、获得更多开发自己能力的自由,他们就必须取得“获取知识所需的助力”,来帮助他们了解已知存在却尚未获得的知识。而关于“获取知识所需的助力”,我并不是说给每个人一台电脑,让他们自食其力,这样又从何开始?我的意思是,试着找到一种解释知识的方法,让人们学会询问正确的问题。我们正处在通讯技术的变革之际,这一变革使得这一点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具有更大的可能性。反之,如果没有找到这种学习知识的方法,则会导致知识的爆炸,令我们如同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口不能言一般无力应对,恐怕大多数人都不希望那样。

那么,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我不知道。但是,在自己身上获得了解事物的能力,应该会是个不错的开始。因为只要能获得足够清楚的说明,这个能力就会一直存在并起作用。然后,学着去寻求解释。如果你现在正想着“我需要什么?”,就问问你自己:在你的生命中,是否存在某个你想要做出改变的地方?那就是你的起点。


【The Character of Physical Law】

费曼物理讲座访谈(1964年,康奈尔大学)

就是这样,通过混乱的、间接的论证,碳中被预言了存在782万伏特的能级,随后该预言在实验室里得到了确实的验证。因此,世界上由所有其他元素构成的存在,与碳中存在特定能级的事实关联非常密切。在知晓物理法则后,对我们来说,碳中存在的这一特定能级,却成为了12种复杂粒子相互作用而产生的复杂情况。

通过这个例子,我说明了:对于物理法则的了解,在任何层面上,都不会对理解世界的奇妙有着任何帮助。实验中的真正情况,通常来说会与基础法则相距甚远。在谈论有关世界构造的事情时,我们从不同的层级,或者说是在不同的层次进行讨论。我现在并不想详尽地对这些层次进行论述,但我会通过对一系列理论的说明,来向你们解释分层讨论的意思。

举个例子,我们有着物理学的基本法则,通过这些基本法则,我们会对自身尝试去理解、并坚信具有最好解释的概念创造名字。例如,“热 (heat)”。热是一种振动,是一种描述大量原子振动情况的称谓。因此,对于热,我们应该联想到振动的原子。然而,当我们提到热时,我们往往会忘记这一点,就像是谈论冰川时,我们并不一定会想到最初落下的六角形冰晶。同样的例子还有盐的晶体,从基础物理学角度上看,这种晶体是许多质子、中子和电子,但“盐的晶体”这个概念本身已经承载了一个基本相互作用的完整形式。压力的概念也是如此。

现在,我们更进一步,在另一层面上,物质的属性——例如“折光率”,光穿过物质时弯曲的方式;或“表面张力”,水趋向于保持完整性的现象——都用数字来表述。需要注意的是,我们经历数条法则才了解到,张力是由原子间的牵引力所构成。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会称它为“表面张力”。提及表面张力时,不必担心,我们不会总是对其内在机制进行追溯。

对于水,水有“波浪”,也有“风暴”。我们用“风暴”这个词来表示宏大的现象。或者“太阳黑子”和“星辰”,它们都是累积的产物,没有必要总是去思考它们的成因,而事实上我们也不能:越是深入,中间步骤就越多,而每个步骤都会变得薄弱,我们还没来得及深究它们。

随着我们在这个复杂性的层级中上升,我们会接触到类似“青蛙”或“神经冲动”等事物,它们在物理世界中都极为复杂,以极度精细的方式牵扯到大量物质。继续前进,我们会接触到事物、词汇和概念,比如“人”、“历史”或者“政治私利(political expediency)”等等。它们都是概念,我们用它们来理解更高层面的事物。继续往下走,我们就会遇到“邪恶”、“美丽”、“希望”等等。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哪一端更贴近于始源,哪一端更贴近终结?如果我以宗教为比喻,那么哪一端更接近上帝?是“美丽”和“希望”,还是基本法则?我认为,正确的方式是:我们需要全面看待事物之间的整体关联结构。而对于所有这些层次的顺序,不仅需要从科学家的角度看待,也要对智者们的努力有所了解。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看待层次的关联,把“美丽”与“历史”关联、“历史”与“人的心理”关联、“人的心理”和“脑的活动”关联、“脑”与“神经冲动”,然后是“神经冲动”与“化学”,一层一层,上下关联,假装可以从这个事物到另一个事物作出直接的关联——尽管我们现在做不到这样的事,也没有意义,事实上我们只是刚刚开始发现这种相对层次的存在。

所以,我并不认为有哪一端会更贴近上帝。站在其中一端,或者从其中一端出发,期颐另一端有着完全的理解,这是一种谬误。站在“邪恶”、“美丽”和“希望”一边,或者站在“基本法则”一边,希望仅从这个角度就能对整个世界获得透彻理解,也是错误。同时,擅长一端的人和擅长另一端的人互相鄙夷对方,这完全没有意义——其实他们没有这样做,但人们是如此说的。实际上,其中的众多贡献者——不论是在两端的,还是在中间地带的——他们将一个步骤连接到另一个步骤,一直在为我们对世界的了解添砖加瓦。就是这样,我们才逐渐了解到这种关联,了解这个由众多关联层次组成的巨大世界。


(以下为访谈部分)

如果你希望科学回答一些玄妙的问题,比如我们是谁、我们要去哪里、宇宙的意义是什么,诸如此类,那么恐怕你的幻想很快就会破灭,转而寻求一些对于这些问题的神秘主义答案。科学家如何看待这些神秘主义的答案,我个人不知道,因为我的整个灵魂都只想去了解——好吧,不谈它了。不管怎样,我对它不了解。

但是,如果你想要知道——我认为,我们应该做的是去探索,我们要尝试着尽可能多地了解有关世界的一切。有人问我:“你是不是在寻求物理的终极法则?”不,我没有,我只是期望能更进一步了解世界。要是真的有一条简洁的终极法则,可以对万物作出解释,那发现它会是很棒的事;如果发现它的过程就像剥开一个有着百万层皮的洋葱,我们需要辛苦地查看每一片,那也没问题。但是,不管是怎样的方式,它就在那里,终究会以它自己的方式出现。因此,我们在调查研究的时候,不应先入为主,而应该尝试挖掘更多事实。

如果你的问题是“为什么要深入了解?”如果你是因为要寻求哲学问题的答案而尝试进一步深入了解,那么你可能错了。通过进一步了解自然的特性,你并不能获得特定问题的答案。但我的着眼点不在这里,我对于科学的兴趣在于单纯地了解世界,我发现得越多,乐趣就越多。我喜欢发现,关于我们比动物能干,以及其他的一些问题,有许多待解的谜团,但对于这些谜团,我更希望在不知道答案的前提下,对他们进行调查了解。

综上所述,我无法相信那些编造出来,以笼统的方式说明我们与宇宙之间关系的特殊故事,因为……它们听起来……太过于简单,太过于……太过于局限!太过于片面!地球!上帝来到了地球!上帝的一个分身来到了地球,给你启迪,然后看看现在的世界,你又怎么能——这并不相称。

(这段太可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能感觉到他在说出自己观点时是有所犹豫的,后来还是实在忍不住直抒胸臆,又要尽量委婉地不伤害他人)

总之,争论并没有意义,我无法与这些故事对抗。我只是尝试告诉你,为什么我具有的科学观能影响我的信仰。同时,对于如何了解某事是真是假的问题:如果你有了对于不同宗教、不同事物的所有理论,你就会开始思考。只要你开始怀疑——一如你应该的,你就会问我科学是否真实。不,我们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我们一直在努力求索,得出的一切可能都是错误的。从万物皆有可能错误的角度出发,我们来尝试对宗教进行理解,只要这样做,你就会落入泥潭。对于科学观,例如我父辈的观念来说,我们应该寻求真实、区分虚伪(maybe what’s f…… what’s may not be true,噗)。怀疑和提问是我灵魂深处最为基础的部分,而当你开始怀疑和提问,你就越难去相信事物。

你看,一方面,我可以在疑惑、不确定和不明确中生存。在我看来,在不明确中生存,相较获得可能错误的答案来说更为有趣。我有近似的答案和可能的信仰,以及对不同事物的不同确信程度,但我对任何事物都不是绝对地确定,我有着太多毫无了解的事物,比如“我们为什么在这里”这个问题是否有意义,以及这个问题可能的意义,我可能会对它做一段思考,如果我得不出答案,我就会转向其他问题。但我并不是一定要知道答案,我不因存在未知的事物、或漫无目的地在神秘的宇宙中迷失而感到恐惧,这吓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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